”,形似韭叶。
有徐偃兵在屋外,不担心柴扉院有动静而不知,既然草稕还没请来王大公子,徐凤年闲来无事就走向那雪衣,让她起身,在这名清倌儿一脸匪夷所思的凝视下,很干脆利落地剖琴见腹,悄然袖出一飞剑,帮她斫琴一二,笑道:“弄坏了琴,我回头帮你买新的,这些银子还是有的。其实好的琴,在于声欲出而不得出,说得低俗一些,就如同女子脱衣诱人,将脱又未全脱之际,总是最让男子遐想连篇,身无余物时……还是不说这个比喻了,大煞风景。我当下能做的十分有限,不过一些道理,以后你寻人帮忙斫琴时,可以说给他听……”
雪衣听着这位清雅公子仿佛没个尽头的温醇念叨,一开始她还能一字一字记下,后来忍不住放开胆子笑问道:“公子,你真是来桃腮楼买醉的吗?”
徐凤年没有抬头,取笑道:“你们从头到尾也没给我递酒啊,茶水倒是有,就算一茶壶都灌进肚子,可那也喝不醉人。”
呼延观音来到竹制鸟笼前,朝那只鹦鹉做了个鬼脸。
雪衣就要去拿酒,徐凤年摇头道:“不用了。”
然后雪衣看到这位小心翼翼斫琴的公子,怔怔入神。
徐凤年猛然站起身,然后又坐下,痴痴望着那架被他亲手所斫的破琴,收回视线,闭上眼睛,一根手指轻敲眉心,轻声呢喃,其实是在不断重复一句话:“物有不平则鸣。”
雪衣只当这位公子是斫琴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。
那公子仍是自言自语,不过零零碎碎,加上她也担惊受怕,就有些听不真切了。
“荀平叔叔曾说天地之间有浩然……
我也曾恍恍惚惚逍遥游天地间……”
徐凤年伸手试图去抓住些什么。
随后变作手指凌空纵横勾画,杂乱无章。
雪衣离他更远了。
屋外,徐偃兵蓦然睁开眼睛,如临大敌。
至于更远那边,草稕几乎觉得自己是冒死敲响了王云舒的房门,里头欢声笑语旖旎得很,屋外一大拨扈从,有王公子那位都尉义兄的佩刀甲士,也有黄楠郡几大帮派里的高手的嫡传弟子,看她这位小掌班的眼神,可都跟正经不沾边。
果不其然,房门没开,只传来王云舒的骂骂咧咧,扬言胆敢坏了他王大公子的雅兴,男的打断腿脚拖出去喂狗,女的就打赏给他手下十几票兄弟都痛快为止,吓得草稕这种年纪不大却江湖很老的女子都有些嗓音发颤,也不敢推门,战战兢兢说道:“王公子,我是草稕哪,有事禀告。咱们桃腮楼刚来了一位陵州州城年轻人,喝过了些小酒,然后自称是王公子的旧友,也不知真假,草稕斗胆来跟王公子知会一声,就怕万一真是王公子的朋友……”
说是喝酒,她心中哀叹。那位公子,草稕仁至义尽,也只能帮你圆场到这一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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